第(2/3)页 苏婉和郝红梅也赶紧爬起来,今天这活儿虽然不用上山,但比上山还磨人,那是细致活。 早饭一人喝了一大碗豆浆,那是王强昨晚泡的黄豆,今早现磨的,配上油条,昨晚苏婉发的面,今早炸的,吃得肚圆。 吃完饭,战场转移到了院子里。 王强把之前做好的那几个巨大的多层晾晒架都搬到了院子向阳的地方,一字排开,又把那一卷卷干净的苇席铺在上面。 “来,开工!” 三人把昨晚卸在仓库里的筐和麻袋都搬了出来。 “这木耳得先挑拣。” 苏婉戴上袖套,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放着两个大盆,“把那上面沾的树皮、泥点子都给抠掉。“ ”还有那种不成个的碎渣子,挑出来单放,那是次品,留着自家吃或者便宜卖。” “知道了嫂子!” 郝红梅也坐下来,手脚麻利地开始干活。 王强则负责榛蘑,这玩意儿更麻烦,根上全是土。 他拿了一把小剪刀,那是特意磨快的。 “咔嚓、咔嚓。” 王强手法熟练,捏起一个榛蘑,剪刀在根部轻轻一转,那带着泥的根就被剪掉了,留下干干净净的菌柄。 “这剪根有讲究,不能剪太多,浪费分量,也不能剪太少,带泥没人要。” 王强一边剪一边传授经验,“得正好剪到那是泥土上面的白茬那儿。” 这活儿看着简单,干久了脖子酸、手抽筋。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听见剪刀的咔嚓声和偶尔的说话声。 “哥,你看这个木耳,咋这么大呢?跟小碗似的。”郝红梅举起一朵硕大的黑木耳,那是单片耳,肉厚,背面灰白,正面黑亮。 “这叫碗耳,是上品!” 王强看了一眼,“这种晒干了以后,那是能定型的,泡发率特别高,这一朵就能炒一盘菜,你把它单独放那个席子上,这是咱的招牌货。” 日头越升越高,院子里的温度也上来了。 那一层层苇席上,慢慢铺满了黑色的木耳和黄褐色的榛蘑。 阳光一照,木耳黑得发亮,像是一层黑金子,榛蘑黄得油润,散发着浓郁的菌香。 这味道,比啥香水都好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