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相应的,就瓦解了那部分“选择救猫”的人选择,在道德、大义的高地上对依旧‘选择救猫’的人进行口诛笔伐。 这就是换背景,套了层皮的作用。 “当我选择割舍,割舍这只猫的时候,我割舍的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我割舍的是它的哀嚎,我割舍的是可能对它主人的一点愧疚之情。” 朱铨顿了顿,继续说道:“而当我选择割舍这幅画的时候,我在割舍掉什么呢?” 现在,朱铨用的是第二种套路,也是詹云青最为擅长的,站在人类的角度上,假设辩题成立,带来的对全人类的影响,从制度层面说问题。 换句话说,占领道德的高地迫使你无法反对她的观点。 朱铨看了一眼在场的选手们,缓缓地不夹杂感情的说道: “我在割舍一个作者已死的人留下的一幅可能是酒后的涂鸦吗?” “我在割舍一张薄薄的纸上一点点的油菜吗?” “当我站在这个火场之中,放眼望去,我的周围是空无一人的,所以我是在孤身一人的在救这幅画。可是我站在这幅画的面前,在时间历史的这条轴线上,我并不孤单。” 说道此处,原本略微有些淡淡的语气变得有些深沉起来,朱铨继续道:“你说,这样的责任有什么意义?大家都知道,上世纪三十年代,岛国侵华战争期间,我们国家的故宫,运出了最为正规的一万三千多箱文物,在十四年的时间里,辗转两万多里,分三路南下,居然没有一件损坏。” “而这个奇迹是怎么发生的呢?是那一代的故宫人,他们表示文物比人的生命更加重要。” 朱铨现在用的是肖肖擅长一套,‘最简单的道理套用代入感强的故事’,这其中最好的就是自己或者是自己身边人的故事,亦或是能共鸣大部分人的故事,从而放大观众的情绪。 而‘故宫文物的南迁历史’便是最为能够触动众人心灵的一个例子。 朱铨长吁一口气,道:“你说,这值得吗?” “一个正在面临战争、丧乱,连民族的存亡都到了最为危险时刻、朝不保夕的国家,去保护那些没有生命的文物,那些作者肯定已经死了,而且湮没无闻的东西,那些厚重的石鼓,那些斑驳的青铜器,那些已经褪色的刺绣与丝帛,那些可能大部分人都看不懂的唐宋的书画...” 最后又是一句问话:“值得吗?” 紧接着,在问完这句话后,朱铨坚定且有力的说道:“值得!” “越是在丧乱之中,越是在灾难之中,越是在种种的不幸之中,我们越要记得的是那是祖先留给我们的文化符号,是他们在历史长河中,在战乱不堪里,在民族到了最为危险的时候,在凝聚着我们。” “而此时此刻,在这片火场里,这份保护文化的职责落在了你的身上。” 如果此时是在辩论场上,朱铨偷换了概念,但是又有谁能够听得出来呢? 这些现场的观众么? 不,没有一定辩论基础的根本是不能够反映出来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