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汪麦领着朱铨,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巷子。 七拐八绕间,朱铨一路观察,一路警惕,一路记忆。 这个巷子里的住户还是蛮多,有几个妇女还在门口织毛衣聊天,看到汪麦的时候还打了声招呼。 “朋友啊?” “我小弟!” “蛮帅的咯,比你可帅多了!” “那是!” ... 得亏朱铨带着墨镜,也带着帽子,没有被认出来,只是嘴角笑了笑,朝着那几个妇女点了点头。 莫约三四分钟后,汪麦终于在一个贴着春联的门前停下。 打开门,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屋。 屋里有一个沙发、一张床、一个茶几,还有一张书桌。 沙发上放着一张报纸,就是朱铨写张大郎烈士妈妈的那一期。 汪麦说的吉他靠在墙边,只见其抱起吉他,突然间沉默了。 汪麦摸了又摸,自言自语地说:“我要真去自首了,就不能再带着它了。” “听说监狱里也有宣传队,你要吉他弹得好,可以申请加入,到时候去舞台上弹唱。” 朱铨赶紧劝慰。 “如果可以的话,不是吹,我肯定让他们刮目相看。” 汪麦说完,弹响了吉他,唱道: “03年那个夜里,我扒上了火车远离亲爱的家乡。 我丢失了理想的行囊,再也找不到人生奋斗的方向。 一个人背着吉他四处去流浪,心里装着我对不住的爹娘。 背井离乡我何处躲藏,尝尽了浪迹天涯逃亡的凄凉...” 汪麦的歌声声嘶力竭,吉他的弦快要被扯断,异常的响动引得几位邻居都跑到门口来张望。 见有人来,汪麦停止了弹唱,站起身把门关上,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开始沉默。 随后汪麦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几口,抬头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朱小弟,说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啥意思? 我该怎么办? 我怎么就活到了这个份上呢?” 语气里透露出怅然若失的意味。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