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都端起来,干了。” 说罢他便把酒一饮而尽,他饮尽了,李子山和张大力两人也跟着喝尽了。 一喝完吴满屯又重新斟满: “再干。” 就这样三人连干三杯酒。 三杯酒,一个人也就是一斤下了肚,已经有了醉意的吴满屯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你们两都不是外人,别笑话我……” 他突然朝一个方向跪下,连连嗑了三个头便声泪俱下: “爹娘,儿子给您嗑头啦,咱家有盼头啦,咱再也不愁日子咋过了……” 吴满屯嚎啕大哭起来,多年的委屈和压抑在一霎间都释放出来。而李子山和张大力都被满屯哭愣了,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我说,大哥,” 李子山抱着满屯的肩膀连连劝道: “你瞧你,你不是算过嘛现在一个月能存八块钱,一年也就是九十六,再当四年兵,就是384块钱,当兵五年,退役的时候再多发五个月的荣民饷,就是四十二块五,这加在一起,就是420多块大洋,回徐州老家能置二十亩来地……” 因为平常没少吴满屯谈他的抱负,这会李子山说起来倒是极为顺溜,他话没说完,张大力又与一旁劝道。 “子山,你这么说我可不乐意,就咱满屯哥平常训练的认真样,往后还能真只一级下士?我可连长说过年底提中士的人选里头,肯定有咱满屯哥,到时候一个月的军饷可就是十块九……” “就是,就是,到时候再提上士,上士干完了,再干军士长,乖乖,到时候一个月可就是几十块钱!满屯,到时候俺哥两没准还得指着你赏口饭吃哩!” 听着两兄弟的安慰,满屯擦着眼泪哽咽道: “我知道,你们两笑话俺扣,可心里是真把俺当兄弟看,我扣,那也是没法子,俺家里弟兄五个,那就是五张嘴,俺就寻思着出去要饭,那也能让家里少张吃饭的嘴,当了这兵,就寻思着能存点银子,回家置点田,好……” 那话没说完,吴满屯突然又笑了起来。 “不说了,不说了,现在好了,下士是三十五亩,三十五亩上等熟地……” 瞧着脸上堆着笑的吴满屯,这下李子山和张大力两人算是知道他今天为啥不一样了,不是发癔症了,而是真真正正的解脱了,三十五亩田,瞧着是不多,更不能同军士长的上百亩田相比,可乡下那些富足之家,也不见得能有这么多田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