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吃饭了崽...” 走入后厨,雾雨拉上帘子顺带着将门关闭,外头的墨止虽然觉得神秘兮兮的,不过并没有进来探究,毕竟每个人都有点小秘密的嘛。 “真的要好好补补了...” 雾雨看着被揪出来的小三斤,那中颓废的气质可不是装出来的。 “当初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不是喜欢吃别人内心世界里的东西嘛,吃吧...” “对了...能不要把他弄死,只是把他弄清醒过来嘛...?” 小三斤一听有吃的,嗷嗷叫着就要冲出去,被雾雨拉住后撇了她一眼,一副你是谁!的震惊表情。 它万万没想到这种会从雾雨嘴里说出来。 小三斤本以为这次还是像往常一样品尝一下食物后,自己的能量就被拿走收取其它魂币,可没想到这次雾雨本人都发话了,说不要弄死对方,也就是说不需要夺取对方魂币。 这就表示! 它的好日子来啦! 可以搞小金库啦! “冲冲冲!” 它的脑袋上用黑色云雾飘起三个字来,随即飘到正在疯狂剁鸡肉的胖老板上方包裹住他的脑袋。 一个胖老板很快就被吞入。 “就没了...?” 这次太快了,雾雨有些不由得道。 啪。 后方的卫生间门突然打开,一个与之前一模一样的胖老板走了进来,无视了雾雨,站在案板旁边继续剁着鸡肉,脸上狰狞的表情与前一个一模一样。 啪叽~ 小三斤覆盖上去。 新出现的胖老板也很快消失。 随后。 啪。 卫生间的门又一次被推开,又有一个新的胖老板走出重复着之前的工作。 “这....” 雾雨抓了抓头上的呆毛,凑到卫生间门口往里面撇了一眼。 “啊这....” 只见卫生间内,一个胖老板正从马桶内爬出来,身上的水分很快消失,脸上平静的表情变得狰狞,无视站在门口的雾雨,走到后厨内重复这之前的工作。 啪叽~ 后厨新出现的胖老板又被吞没。 咕噜噜~ 马桶内发出了抽水声,接着一个崭新的胖老板从里面爬出来。 雾雨看了看一脸满足吞噬胖老板的小三斤,又看了看马桶里源源不断冒出的胖老板,头上的呆毛软下来。 “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崽知道的好...”她在心里想着,随即跟没事人似的走出卫生间坐在后厨内的小板凳上扶着脸蛋看着吃饭的小三斤。 它头上的能量条涨的很慢,超级无敌慢。 大概五分钟了,上头还是1%,跟魂冢里获取的能量完全没的比。 “这里应该有什么东西的吧,应该有什么心理说挂念之物...” 雾雨看的有些疲惫了,视线扫视着后厨内的东西。 在王北台的内心世界中,,她看见了对方所珍视之物,这里是刘流球的内心世界,应该也有才对。 可是环顾四周后,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是这个嘛?” 后厨没有,雾雨就走了出去来到柜台上。 墨止此刻正坐在铃的旁边,看着自己的小秘书有些痛苦的表情,她的脸上居然露出不厚道的笑容来,一边用手指戳着铃的脸蛋,时不时的偷笑。 她没有注意到雾雨。 雾雨来到柜台旁边,视线集中在一张相片上。 在木制的相框内,刘流球和王北台二人互相搂着肩膀笑着,看时间是蛮久之前的,照片上的刘流球并没有现在这么肥,也没到中年。 雾雨伸手,刚触摸到相框边缘,一股强光袭来将她包裹住,随即她整个人消失不见。 啪嗒。 相框被打翻发出声响,墨止抬头望去发现什么都没有不由得嘟嘴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搞什么幺蛾子粗来,哼哼哼~”一边哼着小曲,她继续埋头挑逗着铃。 “我叫刘流球。” “我...有个发小。” 光幕中,刘流球的身影出现,亦如当初的王北台。 当雾雨的视线与刘流球的视线重合后,面前出现一个世界。 时间,开始倒转。 三十五年前。 “不就玩下你的玩具嘛,至于这么生气嘛。” “王北台是小气鬼,我们不要跟他玩,快走快走!” “略略略,小气鬼喝凉水!” 黄昏下的溪流边,在杂草茂盛的草地上,三个小鬼正围聚在一个小孩身边,嘴里说着孩子间才会说出的嘲弄话语。 啪。 说话间,一条玩具腿落下,躺在跪在地上满身泥土的孩子面前,那是一条假面人偶的腿,在孩子们之间很是流行。 “切,这玩具好垃圾,没玩两下就坏了,走吧走吧。” 领头的孩子觉得无聊,他是属于孩子王一类的角色,招呼着两个小弟准备转身离去。 身后那个满身泥土的孩子抱着残缺腿的假面人偶正抽泣着,手上沾满了泥土去抹眼泪,泥土也沾在了脸上,看起来很是狼狈。 “住~手!” 草地边上是个草地斜坡,一个小孩戴着摩托头盔,穿着短袖,脖子上还围着条围巾,摆出一副姿势站在夕阳中: “不准欺负人!” “你是谁!” 孩子王一看对方神气的模样就觉得很生气,指着对方大声问道。 “我~就~是~!” “假面人!” 戴摩托头盔的小孩摆出姿势很是风骚。 “装什么,扁他!” 孩子王遭不住了,下着命令,身旁两个小弟很听话的沿着斜坡跑上去。 “来吧,让我假面人来教训你们!” 头盔小孩双手伸长从左边开始向上抡去,随后再抡到右手边,嘴里喊着电视里热播的假面人的招牌绝招:“假面飞拳!” “扁他!” “叫你装假面人,打你打你!” “不准侮辱我的假面人,你这个冒牌货!” 假面人很火,三个小孩自然也是知道的,冲过去围着戴头盔的小孩就是一阵殴打。 三对一,这注定不是一个公平的对决。 “呜....” 跪坐在草地上的王北台看着被三个人围在中间的头盔小孩,擦去鼻涕,惹得鼻子前沾满泥土,他站起身紧紧握住失去一条腿的假面人偶玩具大声道:“加油啊假面人,我来帮你!” “啊啊啊啊!” 十分钟后。 “呸,假面人才没有这么没用呢。” “哇,太阳要下山了,假面人要播出了,今天是大结局诶!” “真的,走走走,快回去看假面人打怪兽!” 三个小鬼不再理会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二人,一个个跑回家去。 “哈...哈....” 空气中只剩下二人喘息的声音。 “假面人,你没事吧...” 王北台一边擦着脸上的眼泪躺在马路上,看着已经进入夜晚的星空。 “哈...还行。” 头盔下的声音大喘气着,随后他摘下头盔大口吐着气看着星空:“哈,憋死我了。” “为什么要来救我啊假面人。”王北台怀里抱着失去一条腿的假面人偶看着夜空问道。 小孩站起身来,抱着头盔摆出假面人的招牌手势: “英雄可不能临阵脱逃啊!” 星空下,脸上布满汗水嘴里还缺了两颗牙的小孩如是说道。 “噗,哈哈哈哈。” 王北台看着他的样子突然笑了,被打出来的泪水顺着脸庞向着两边流去,鼻涕泡都出来了。 “笑什么啊。” 拿头盔的小孩挠着头有些奇怪。 “哈哈,假面人才不长你这样呢。” 听到这话,缺牙齿的小孩以为对方是在嘲笑自己最近掉牙呢,刚准备使出假面人的绝招教训教训对方时。 “不过你比假面人要厉害的多,谢谢你。” 王北台突然道。 拿头盔的小孩愣住,随后也同样哈哈大笑同时将手里的头盔戴在王北台头上:“哈哈哈,没错!” 戴着头盔的王北台感到很是闷热,不过他也跟着笑起来。 乡间的夜总是美丽的,繁星密布的夜空下,两个小孩就这么躺在满是灰尘的马路上傻乎乎的笑着。 “你叫什么,假面人。”王北台问道。 “刘流球,你呢?” “王北台!” “那我们以后就是战友了,一起保卫蓝星!” “好!” 这样的童声响彻在溪边。 时间过的很快。 二人成为了要好的朋友,转眼间来到了初中。 “球哥,你没事吧,疼不疼啊。” 穿着校服的王北台拿着一袋牛奶递给脸上刚刚贴上创口贴的刘流球。 “没事,你球哥皮糙肉厚的,就马铁那几个烂货怎么可能打穿我的防御。”刘流球一边喝着奶一边哈哈大笑着,结果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的。 “都是我,下次他们跟我要钱我给就是了,还要连累你一起挨打。” “去去去,别瞎说,不就挨顿打嘛,又不丢人,下星期篮球赛,瞅我干不干他们就完事了,三步上篮知道不?看我十步之内拿下他们!” “.....”听到自己发小的话,王北台感到有些好笑。 “笑什么,别不信,我可是假面人,假面飞拳!” 坐在单杠上的刘流球摆出招牌姿势,差点从上头摔下来。 “别提了球哥,那次你把头盔给我后,你回家不是被你爸打的差点下不了床嘛,还来我家躲了几天呢。”王北台想到小时候的事不由得笑出声来。 “去去去,又瞎说了。”刘流球被说的有些脸红,挥挥小手示意王北台退下,他要操作单杠了。 “啊,球哥,忘记跟你说了,这单杠上星期坏了来着,不能用力...” 啪!“你个臭小子你怎么不早说!” 校园的角落内发出了两个初中生的欢声笑语。 时间再度流逝。 时间来到高中。 “我说北台啊。” “咋了球哥?” 教学楼的天台上,王北台和刘流球一人拿着一袋子牛奶坐在上头吹着凉风。 “你说毕业后咱去干啥,以你的成绩是可以上大学,我就不行了,不是这块料。” 话题沉重起来。 王北台从没见过刘流球说话这么迷茫过。 事实上他也很迷茫。 “这...球哥,没事,我给你补习,咱能一块上大学的,咱...” “算了,我爸前阵子出事了,挖地道的时候塌了,还好人没啥事,就是赔了别人挺大一笔钱的,我家一下难起来了,我如果上个大学的话我家就垮了。” “而且我还有个老妹,那小娘们脑子比我好使,留着钱给她上吧。” 刘流球吸着袋子里的牛奶目送着远方阴沉的天空:“这次叫你上来就是跟你说说,你就老老实实上个大学,我先去社会里帮你探探路的。” “球哥你出去想干什么?”王北台手里的牛奶被他捏的死死的,一副要爆出来的模样。 “我啊,我想开家炸鸡店,先去别的炸鸡店里学学。” “可是球哥,你不是不敢杀鸡嘛,平时看见小猫小狗死了你都哭的跟什么一样...哎呦!” 王北台话还没说完便被刘流球轻轻一拍脑袋:“说的什么话,我那是哭嘛,我那是....那是触景生情,你懂个屁!” 刘流球被说到这事那脸红的,随后他将袋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道:“我是不敢杀鸡,不过没事,我可以炸薯条嘛,炸鸡的话就慢慢来,我跟你说我炸薯条还行的,要不现在去我家,我给你整点?” “啊,还得上课啊球哥....” “哎呀,上个屁,就这一次,走走走。” 刘流球来了兴致推着王北台就翻出墙壁。 之后。 薯条炸黑了,王北台和刘流球逃课的事被发现,被狠狠骂了一顿。 时间再次流逝。 王北台顺利考上一所大学,刘流球也进入社会这个大染缸。 不过二人之间的联系一直没断,隔段时间刘流球就约王北台出来,时不时把自己炸好的薯条递给王北台尝尝。 再之后,王北台顺利毕业进入一家公司成了一个社畜。 刘流球则是这些年在各处炸鸡店积累了一身绝活。 炸鸡虽然会做,不过他有个毛病,就是不敢杀鸡,也不敢跺鸡,每次都是别人切好了他才闭着眼睛去腌制去裹粉。 托这个的福他也学会了闭眼裹炸鸡这个绝活~ 不过他最拿手的不是炸鸡,反倒是炸薯条。 终于在某一天,刘流球在某座城市建立了自己第一家炸鸡店。 那一天,他和王北台在店里喝的酩酊大醉。 期间王北台还说着:“球哥,你都有这手艺了,怎么还不找个伴儿陪啊?” “嗨呀,先干事业。”刘流球挠着脑袋呵呵笑着,随即反问道:“诶,你小子怎么不找一个啊,你都是在大公司上班的人了。” “别提了,我在公司里就是个跑腿的,估摸着再过十来年还是个小组长呢,哈哈哈。” “反正吧,我这辈子是不打算结婚了,也没人看的上我。” 王北台一边苦笑着一边将酒灌入喉中。 辛辣的酒精划过喉咙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提神。 “哈...我算是明白这个社会跟我们小时候想的完全不一样,球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说要保卫蓝星,结果去把老李头家的花盆给打碎咯,咱两被打的那叫一个惨呐,哈哈哈。” 可能是在城市里太久,王北台变得有些麻木,最近愈发喜欢回忆小时候的事。 “记得,怎么不记得,明明是你打破的,给我也连累了都。”刘流球笑着往嘴里塞了一把炸薯条。 “真怀念小时候啊...”王北台的声音有些低沉。 “去去去,未来光明着呢,别瞎想,来,走一个。” 砰~ “干杯!” ...... 时间再度流逝。 两年后,刘流六的炸鸡店倒闭了,因为这里的地段不是很好,人流量稀少,坚持了两年还是没做下去,但他的味道还是很好的,有很多学生会特意绕路来这里买。 “可惜了,对不起那些老顾客咯。” 最后看了眼熟悉的店面,他唏嘘的说了一句,随后将卷帘门关上。 他要离开这座城市去下一座城市了。 “先去铃铛市看看情况吧。”刘流六脑中打着算盘,开始了搬家之旅。 现在刘流六已经快30的年纪。 “还好家里不用我操心,老头子他们还有退休金啥的,老妹也争气考了个好大学,估计以后能孝顺老两口了,唉,就我还没着落,多少有点丢人了。” 坐在自己的小货车上,刘流球一边开着车前往铃铛市一边感叹着。 在铃铛市刘流球打量了周围的环境,最后在一个人流量还算不错的地方选择了驻扎地点。 “这边好啊,街坊邻居也挺不错的,希望这次不要倒闭吧。” “小哥辛苦你了,来,只是小费,顺便送你盒炸鸡尝尝我的手艺。” 待到自己东西被搬好后,刘流球叫住帮自己搬运东西的小伙子,将一盒炸好的炸鸡和薯条装在一块递给了对方。 那小伙戴着手套,很礼貌的模样,接过刘流球手中的炸鸡笑道:“谢谢老板。” “不客气,我看你模样才二十多出头吧,怎么就出来工作了。” 刘流球开店这些年染上了喜欢和人唠嗑的毛病。 “辍学了,早就不读了,乘年轻出来干些体力活。”小伙也是个阳光的人,吃着炸鸡和店老板唠上了:“老板你这手艺行啊,这薯条真不错。” “嘿嘿,那当然,我的绝活。” “等下回我叫上我老婆一块来,她挺喜欢吃炸鸡的。” “行儿,给你们打个对折到时候,哈哈哈!” 刘流球和这小伙子聊的很舒服。 等自己的行李搞好后,刘流球的炸鸡店在某个下午静静的开店。 没有人来贺礼。 没有买花篮。 没有放鞭炮。 一切都静悄悄的。 在铃铛市的日子很平静,在这里王北台还遇到一个女人。 那是个长头发的女人,挺高,不过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隔断时间见到她就能看见她的脸上有新的伤口。 这是个被家暴的女人。 “吃吧,阿珍你也是,要我说你那老公就赶紧分了,留着干啥捏。” 刘流球将一盘炸好的薯条端到她面前,番茄酱挤在旁边方便按自己喜好添加。 “没事...” 女人只是微笑,接着低头摸着自己肚子。 “你又没怀孕,老看肚子干啥。”刘流球想抽烟来着,看到阿珍在店里,犹豫片刻将已经点燃的烟掐灭坐在门口处晒太阳。 “会有的...”阿珍轻声道。 “.....” 刘流球闭口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睛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 随后他像是想到什么,嘴角露出大人才懂的搞怪笑容来:“我说阿珍,我有个朋友叫王北台,人是个好人,对人特别温柔,你要不找个下家吧。” 阿珍听后只是微微一笑。 看着对方的笑容后刘流球撇撇嘴:“看我这破嘴,怎么能拆散别人婚姻呢,抱歉了。”说着用巴掌拍了拍自己嘴巴。 “我走了老板....” 阿珍吃完慢慢走出炸鸡店。 “慢走嗷。” 躺在椅子上的刘流球挥挥小手。 这些年他钱没赚到但身材却越来越肥,也变得越来越喜欢晒太阳。 “真可怜,长的还挺好看的,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老公呢,唉...要不是我没能力,我早就把他老公抓到局子里教育去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