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又想起乔俊生的学业来。这一向因为两处生意都忙,乔俊生大抵在作坊里帮忙,等乔老伯忙完手头的活,与八娘入了屋里说话,八娘看着依旧在院子里忙活的乔哥儿,对乔老伯道:“老伯,乔哥儿的学业,你老是怎么打算的?” 乔老伯脸上露出伤感来:“春天时,也不知这孩子怎么了,说是不再参加科考,如今一门心思帮着老头子做事呢。” 乔老伯的伤怀,八娘也能理解,据四哥和五哥说,乔哥儿的书读的不错,若是能在科举一途上走下去,未必没有高中的希望。如此,乔家便能出个官身了。 只是若乔哥儿想走科举的路,为着入州学,也当回原籍才是,但明显乔家祖孙两个,是不可能回去的。 春天时八娘就听小陈哥说过这件事,当时也想着若能有办法帮着乔家祖孙才好,后来事情一多,便拖了下来,现在她有心问起,也是想着能不能想想办法,见乔老伯伤感,便道:“我这般问老伯,也是因听家里哥哥们说乔哥儿书读的不错,若是科考,未必没有希望,若是作坊里的事情能忙得开,乔哥儿也愿意,不如回头请我二哥看看,能不能让乔哥儿先去盱江先生的书院里读一段时间,等年后若有希望,我们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走别的路子,让乔哥儿去州学里,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乔哥儿的未来,是乔老伯的一块心病,若是乔哥儿出息了,将来便总有扬眉吐气返回家乡的一天,如此,他们祖孙二人这些年背景离乡所受的苦楚,便不算白受了。而他那早逝的儿子儿媳,大概九泉之下,才能心安。 象乔家祖孙这样的人,骨子里自有他们的骄傲,就算八娘和武三娘素度出手相助,乔老伯也不过淡淡道了谢,心里未必不知道人家看上他们,也不过是因着他们有可用的价值罢了。只八娘这话说出来,乔老伯再也淡定不下去,宋人不兴跪礼,男子膝下有黄金,也不过跪天地跪祖先而已,此刻乔老伯虽未跪谢,却是起身行至八娘面前,抱了老拳,长长一辑,深弯下腰去,道:“便是事情不能成,八娘这份大恩,老头子也会永记心中,老身代哥儿谢谢你了。” 八娘忙笑着扶起乔老伯,笑道:“八娘是晚辈,哪里当得起老伯这样的大礼,没得折了我的寿,老伯快快坐下说话吧。我也不为别的,只是觉得让乔哥儿忙着作坊的事情,浪费了他这样的人才罢了。何况如今作坊里也不缺他一人。” 就又说了些话,八娘要告辞,乔老伯出了门,因刚好有伙计寻老伯有事,乔老伯便让乔俊生送送八娘。 乔俊生低着头应了,一路出了作坊的门,也没有一句话。 八娘也有些奇怪,乔哥儿从前话虽不多,斯文俊秀处,却也颇通人情世故,也不至于今日一般无话可说,是从什么时候起,乔哥儿与自己生份若此的? 直到八娘要上马车,乔俊生微一沉吟,对八娘道:“八小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