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曾家几房并未分家,所有的财产都是共有的。八娘又是个丫头,如今她再辛苦赚钱,也不过是为家人做嫁衣罢了。到时候分家,这些钱都算是曾家的钱,每房都有份的。可她全当不知道,所赚的钱,除了留作生意周转的,拿回来的报有钱,也是交给了大嫂管着,花在她自己身上的,也不过是一年里那几身衣裙罢了。连象样的首饰,也没见她为自己置办过。 每常母亲和嫂子说起,她还总有理由:“我整日子在外面忙活,真打扮起来,连路都走不利索了,哪还能做事呢?娘和嫂子要是有这心,不如多化在七姐和小十妹身上呢。” 想到这里,曾子固叹了口气:“善儿,咱们家里如今有田庄撑着,总是缺不了嚼用的,你也不必总这么辛苦,不说我们这房的几个兄弟,就是子阜几个,还有五叔家的子澈他们,也都不是爱财的。日子过得去也就是了。” 父母在堂,是不能分家的,如今祖母也去了,将来连着大伯父那边的几位堂兄们,四房分家是必然的。若不是四叔父去的早,去世前并未曾家,更没留下子嗣,否则就是五房来分了。 其实从前能分的,也不过就是南丰和临川的祖宅,还有南城县那边的云庄别墅。别的是啥也没有。 可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了。 虽说人人都有私心,尤其是叔父们都成家多年,孩子也大多成了家,说几来就是几个小家庭。没有私心也是不可能的。 但八娘也不是真傻到就对人没有任何防备之心。 人无完人,叔叔们是自己的亲叔,曾家的门风又在这里,以八娘看来,倒绝不至于做出那争家产的事情,就是婶子和堂兄堂嫂们,也个个和善。这样的大家庭,虽说无法保证每个人都没有私心,可至少现在明面儿上都过得去。如今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也相处的十分和睦,从来也没有犯过什么口角。 大嫂理家,五叔家的两位堂嫂协助,几人有商有量的,便是有为难的事情,也会去三个婆婆那里去请教。且安氏甚有威信,曾家内务有她坐镇,虽说现在一大家几十口人,却是样样井井有条。 所以一家人和睦相处到现在,也就不难理解,三叔家的三个堂兄都未成家,兄友弟恭,再说如今最讲究家族一体的,只要没有经济的纠纷,也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矛盾,就是以后娶了媳妇,只要男人立的正,女人就是有些小心思,只要不太过份,也就无伤大雅。自家大嫂是不必说了,两位堂嫂八娘也只每日里打个照面,看着也都是知书达礼的样子,再说真有事,还有两位婶婶在,轮不上她们说话。 三婶安氏是个厉害的,但说争家产,她那样傲气的人可做不出来。五婶徐氏八娘倒真看不出什么来,但若安氏没有争家产的心,五婶便是有心,她一个人,也只能按在自己肚子里。 何况就算两个婶子有异心,两位叔叔又怎可能允许?满南丰城没有人不知道曾家如今的富裕生活,是曾家大房的八娘带来的,倘若真在分家的时候争起家产来,不管为着什么,只要大房不是一毛不拨,别人议论起来,大房都没有不是的地方。 所以八娘从不担心家产的事情。 当然,她赚钱的初衷,不就是让一家人过好么?她也不会亏了叔婶和堂兄们就是了。 因曾子固说到这个,八娘笑道:“咱们家如今不过那三百亩地而已。二哥既提到,我也刚好说说,如今祖母也去了,将来总是要分家的,叔叔们虽说有官职在身,可哪家孩子都不少,哥哥们又要读书,眼看着也要成家,将来再有了孩子,单凭叔叔们的那点俸禄,也只免强够过日子罢了。也不是妹妹小气,我做生意离不了钱周转,铺子是我开的,我也不是在意那些钱,但铺子是肯定不能分的,周转的钱,我也不能动用。但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亏了哪一家的道理,否则也对不起祖父和祖母在天之灵,二哥,所以我想着,不如就叫大哥看着,咱们家再添上些田地,到时候分家时,各家都分些,也叫叔叔婶婶解决了后顾之忧,将来辞官归乡,有了田产养老,做个田舍翁,岂不美哉?如今咱们也买不起那许多,但我想着,到了明春的话,置上二十多倾地,这个钱总是出得起的。” 一倾地一百亩,二十多倾就是二千多亩地,若是上等良田,大概要花上六千贯左右,这个钱,八娘如今是肯定能拿得出来的。 加上如今家中的三百亩地,就有近三千亩了。 曾子固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就听八娘又道:“到时候拿出八百亩来,做为祭田,算公中的,以后咱们曾家子孙们都能用上,另外余下的,咱们四房,每房分上个五六百亩地,也能把一家人的花销解决了,哥哥觉得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