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疯娘咳嗽着，吐出一口血沫：“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

    “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 天煞突然激动起来，残缺的手指死死抓住轮椅扶手。

    “二十年暗无天日的折磨，每天听着你用我的名义发号施令，听着你把我一手建立的组织变成人间地狱！”

    疯娘突然笑了，那笑声在幽闭的囚室里格外瘆人：“你建立的组织？别忘了是谁帮你从一个小毒贩做到边境之王！是我！没有我，你早就在第一次交易时被警方打成了筛子！”

    天煞的脸扭曲起来：“所以我应该感谢你挖掉我的眼睛？感谢你砸碎我的膝盖？”

    “是你先背叛我的！” 疯娘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刺耳得让陈伯都不禁后退半步，“那个叫小柔的贱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小杂种！”

    天煞的表情凝固了。

    良久，他撕心裂肺吼道：“所以你杀了她... 和她肚子里 7 个月的孩子...”

    “我用你送她的那把匕首剖开了她的肚子，” 疯娘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愉悦，“让你看看那个小杂种长什么样...”

    囚室内陷入死寂。

    过了许久，疯娘突然轻声问道：“天煞，这么多年... 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瞬间？”

    天煞残缺的身体明显震动了一下。

    他转向疯娘的方向，空洞的眼窝仿佛能看透人心：“你... 你居然会问这种问题？在我变成这副模样之后？”

    “回答我！” 疯娘歇斯底里地喊道。

    “那你呢？” 天煞反问，“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对我做出那些丧尽天良的事？”

    “我一直爱你，” 疯娘的眼中突然涌出泪水，冲淡了脸上的血迹，“从未变过。正因为我爱你，才不能容忍背叛...”

    天煞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爱？你管这叫爱？夫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那你知道？” 疯娘讥讽道，“背着我在外面搞女人？让她怀上你的孩子就是爱？”

    天煞的胸口剧烈起伏，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陈伯连忙上前，却被他推开。

    “一切都结束了，” 疯娘擦去嘴角的血，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但能和你一起死，我觉得... 很兴奋。”

    她突然扑向控制台，陈伯想阻拦却晚了一步。

    疯娘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整个地下基地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自毁程序已启动，倒计时五分钟。” 机械女声冰冷地宣布。

    “你疯了！” 陈伯惊呼，“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疯娘癫狂地大笑：“没错！所有人！陆凡他们，还有我最爱的男人，还有我们... 全都一起下地狱！”

    天煞的脸色变了：“陈伯，快走！通道密码是 19900915”

    “老爷！” 陈伯老泪纵横，“我怎么能丢下您...”

    “走！” 天煞厉声道，“这是我最后的命令！”
    第(2/3)页